宁静 淡雅 清逸 脱俗——读倪纯如的没骨花卉

　　重庆画家倪纯如最近创作的没骨花卉系列作品包括“三角梅”、“清荷”、“本心”、“鸢尾”等几个部分。这些作品色彩蕴藉、笔法工整、格调清秀、意境幽淡，毫无妩媚之气。
　　倪纯如花卉画讲述的是自然的故事，表现的似乎也是纯自然形态的生命意识。在那些自然形态背后，蕴涵着她对现代审美方式的感受和对生活经验的提炼。生活中，花卉随处可见，这为她花卉题材的创新提供了可能。下面，我们从三个方面来赏析她的没骨花卉作品。
　　一、作品的形式语言倪纯如的没骨花卉作品取材于真实的花卉。其画中的花卉不以线勾，只用留白的水线来区分花叶的前后和花瓣与花瓣之间的空间关系。她先积染好花卉的整体形象，再分染出花瓣等关键部位的形状，最后用积水、积色法营造出略带斑驳肌理效果的花卉作品。画家采用的技法虽然比较简单，但绘出的花卉却舒展自然、色彩优雅，给人一种宁静、淡雅、清逸、脱俗的感觉。
　　倪纯如的《三角梅图》（见附图上者）与其他作品相比，更注重用团块式结构安排画面。画家不拘泥于对细节的刻画，而是着力于对整体氛围的表现。若有若无的三角梅花瓣不仅没有让三角梅的结构模糊，而且还让其结构更加清晰。画中物象繁密丰茂，色彩艳丽，意境清幽。
　　倪纯如“清荷”组画中的《眼前无尘滓水上有荷花》（见附图下者）敷色淡雅，意境如梦如幻、妙不可言。荷叶似漫不经心地将荷花的一角遮住，微妙的构图使画面的意境随之扩展。此画不仅是对荷花自然生态的描绘，更是对其高洁品质及画家自在无饰的内心世界的传达，正如画上所题：“眼前无尘滓，水上有荷花。”
　　另外，倪纯如的“本心”组图主要表现的是牡丹。最初创作时，她只是替牡丹惋惜：本是很美的花，却一直被冠以“富贵之花”。这便直接导致了两个装裱机后果：一是绘画市场上设色艳丽的“牡丹富贵图”之类行情大好，二是画家对牡丹题材的创作落入俗套。于是，牡丹就成了国画创作中最受欢迎，但也最忌讳的题材，处境尴尬。在这样的语境下，倪纯如开始了对花卉“本心”实验性表达的探求。她用极淡的色调、较虚的笔法营造出一种柔和、虚幻的氛围，颇有艺术感染力。
　　倪纯如的“鸢尾”组图更多地表现了画家对色彩关系的探索和把握。在“鸢尾”组图中，她多以色彩来表现画面的冷暖和前后关系。
　　二、对色彩的探求在倪纯如看来，色彩魅力无穷。但长期以来，“水墨为上”的观念让多数画家不太注重色彩。可在国画（尤其是花鸟画）的创作中，色彩的确具有很强的表现力，是水墨所不可替代的。倪纯如不断尝试着用各种色彩来表现花卉，力求让色彩传达出她的思想和心境。虽然她作品中花卉的色彩大多来自于花卉本身，但也有“随情赋彩”的成分。其画中的色彩虽无甜蜜诱人之处，也无惊世骇俗的表现，但却营造出美的氛围，吐露出画家的心声。观其画，虽是几组简单的色彩聚在一起，但每组颜色之间，层次丰富，变化微妙，给人一种清逸、秀雅的感觉。
　　三、对“本心”的追溯当问及倪纯如没骨花卉系列作品的创作初衷时，她引用了唐代诗人张九龄《感遇》中的一句诗来作答：“草木有本心，何求美人折。”这诗句的大致意思是，自然界中的一草一木都在蓬勃生长，这并不是为了取悦于人。在我看来，倪纯如的作品是对当下国画创作中逐渐遗失的“本心”的探求与关注。正如她自己说的那样：“只想画简单的自然的好看的花。”观她的花鸟画，无论是设色、用笔，还是形象，都清新纯净、简朴淡雅。“清纯”对她来说不仅是一个审美取向，更是对“本心”的传达。
　　总之，倪纯如用现代人的审美情趣捕捉自然美、表现自然美，其作品是对花卉生命意识的表述。生活在继续，感悟在继续，倪纯如对“本心”的探求也在继续……